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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縛住的寧鈺身上掃過,繼而落到了鍺天予的身上。

“大王子現在,絕對不能放。”鍺邗的語氣十分堅決,說道,便是伸手示意跟在自己身上的手下上前,將寧鈺從押著。

“十九皇叔,這件事的重要性,你我心知肚明。大王子是放是留,只會讓兩國的關系更為僵持。”鍺天予的態度,與鍺邗正好完全相反。對寧娡兒,他心有愧疚。一條人的性命,並非是一句兩句的道歉便能說清。若是寧鈺也因這件事,而出了事,他更是難辭其咎。

“好侄兒,皇叔只想說,有些事,你還要多動腦子想想。”鍺邗輕笑,“夷國那位公主,寧娡兒,到底是怎麽死的,你我都不知道。單憑這位大王子的一面之詞,說是因你的拒婚而自殺身亡,便就真是如此?”

“那要是大王子說是因本王而死的,難道,就真是因為本王了?”鍺邗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猛然轉過身,將目光落在早已被擒住的寧鈺身上,銳利而恫人。

“如果本王猜的沒錯,”鍺邗說著,同時走進橫放在廳內的那具棺木,伸手在上面緩緩滑過,“這具棺木當中,也根本就沒有寧娡兒的屍體。”

語畢,鍺邗掌中凝聚內力,重重的一擊,將棺木的頂直接掀開。果然如鍺邗所說,棺木之中,空空如也。

司如影看到空蕩蕩的棺木,心下也同時一沈。現在,到底是寧鈺在玩花招,還是,成瑞王鍺邗想將這件事,推給夷國自己?

只聽到成瑞王再次開了口,司如影便是立刻收了心思,細細聽著。

“寧娡兒的死因,究竟如何,誰也不能斷定。大王子,你要怎麽說?”空蕩的棺木,已能說明問題。鍺邗再看向寧鈺,語氣中也多了幾分不屑。

“我妹妹的屍身,自然早已送回夷國。這個棺木空與不空,又能說明什麽問題。若非我妹妹出事,我寧鈺為何要去而覆返,獨自一人留在天胤國,更與你們為敵。”寧鈺因鍺邗的這一番話,更是氣紅了眼。

“我現在既已經被你們抓住,是非黑白,如何顛倒,那些話你們想怎麽說都行。但,即便是我現在殺不了鍺天予,不能為我妹妹報仇。這件事,我們夷國也不可能就此作罷。我妹妹的公道,總有一天是要討回來。”

鍺邗嘴角噙著笑意,輕輕搖了搖頭,手指一彈,便是點住了寧鈺的啞穴,讓他不能再開口說話。

現在,司如影也在暗暗思索著,成瑞王與寧鈺,這兩人,到底誰說的,更為占理,哪一種說法才是事實。但是以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都只是各有說辭。但不管如何,天胤國與夷國之間的關系,都是在漸漸惡化。

冥冥之中,如同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正引著他們,一步一步朝他所設的局中走入。頤妃的事,不過是一個開始。而現在寧娡兒的死,便是另外一個局。

☆、024章 風雲突變

“十九皇叔,若是不放人可以,但是,只能將他囚於冀王府內。”鍺天予斟酌之下,只能暫作這個妥協。

鍺邗這番來勢洶洶,必然是早已做了準備,勢必要將寧鈺帶走。方才,鍺邗說的話,雖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是,寧鈺的為人,他更清楚。現在他會有這麽激動的反應,絕非演戲。鍺邗有他的用意,但如果今天寧鈺被鍺邗帶走,按照他對自己這位十九皇叔的了解,寧鈺只會兇多吉少。寧鈺雖是夷國的大王子,但在天胤國內,便什麽也算不上。更何況,也這位十九皇叔,是將什麽都不看在眼裏,一個區區別國的王子,又何足為提。

“既然天予這樣說了,那就依你的意思辦。”鍺邗笑了笑,似不再咄咄逼人。“皇叔見你這冀王府中,守衛著實太少。現在是非常時期,皇叔今天帶來的人,那就全部留在這裏罷。一來替你照看好大王子,二來,也能護你周全。”

司如影一聽,心中想道,這成瑞王倒是打定主意要在這件事上攙和了。鍺天予是想要救下寧鈺,而鍺邗,卻是想要將寧鈺的命捏在自己手中。

“多謝皇叔。”鍺天予稍稍頷首,舉止卻是斯斯有禮。如今,算是各退一步。

鍺邗拂袖轉身,未對鍺天予再作理會,直接離開了冀王府。

而他的離開,也讓司如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擔心鍺天予會再沖動做出傻事。若是貿然放了寧鈺,以寧鈺目前的沖動,不可能不再對鍺天予下手。

“先將大王子關入蕪苑中去。”未等鍺天予下令,司如影便***在前面作了這個吩咐。

司如影開口之後,鍺天予只詫異的看了司如影一眼,但也未對她的這個舉止,有何不讚同。

“你們將這裏的東西都收拾好後,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鍺天予只轉身看向躲在角落中的下人,平靜的交代,而後看向司如影“你隨我到墨園。”

到墨園的路上,司如影一直是走在鍺天予的身後,看著鍺天予的背影,司如影腦中真是一直在思索著一個問題。

要她看,同樣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除卻搭配起來好看了點,鍺天予這人也沒有什麽尤為特別之處。可偏偏有這麽多人,針對於她。司如影想,雖眾星拱月,鍺天予,同樣有他的可憐之處。

“這件事情,你怎麽看?”步入墨園,鍺天予的腳步卻突然停下,目光落在司如影的身上。不知怎麽,鍺天予現在,很想聽聽司如影的意見。

“要我看,不管這件事情之後會引發什麽,目前你最想做的事,是平安將夷國的大王子寧鈺送回夷國。”司如影的語氣十分篤定,她這樣說,已不是猜想,而是鍺天予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

“放心,我的確有辦法。”司如影笑道,別的事,她不能確定,可這個,絕無問題。“以寧鈺現在的情況,要想他自己回夷國,是完全不可能。我這裏有一種藥,能讓人昏睡上半月。你只要派些厲害的人手,暗中護送他回去。”

“司如影,有沒有人說過,你真是一個,讓人覺得奇怪的人。”鍺天予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探究,唇中情不自禁的吐出這句話。

他還未開口說出他的意思,司如影卻能夠準確的說出,他想要找她幫忙的事。鍺天予無從解釋這件事,只知道,這是一種尤為奇特的感覺。

“冀王爺,有沒有人說過,你也是一個讓人覺得奇怪的人。”原本以為鍺天予口中會說出什麽好話,司如影卻沒想到,等到的是鍺天予用‘奇怪’這個詞來形容於她。原本可能帶著某種期許的眸子,倏然暗下。司如影不認為,她喜歡被人用‘奇怪’這個詞形容。

“沒有,你是第一個。”鍺天予不知是不是沒聽出司如影語氣中的怒意,竟平靜的回答著司如影的問題。

司如影真是無奈,白了鍺天予一眼,直接轉身離去。司如影不是沒聽到鍺天予在她身後叫了幾聲,但是,此時此刻,她真不想再看到鍺天予。

寧鈺被送走之後,京城的天,也變得格外的快。似配合著即將來臨的一場暴風雨,京城的上空,盡是烏雲密布。相比當初在柳州所遇到的,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夷國發兵攻打天胤國,要為公主討回公道。夷國的將士士氣高漲,而天胤國的將士與百姓,心中卻因帶著愧意,不能全心迎戰。這場仗,節節敗退。

鍺天予被急召入宮,奉命掛帥,親自領兵對抗夷國的兵隊。而這次,鍺天予要領兵抗敵的事,便是由鍺邗全力推舉。

對此,司如影對鍺天予很是擔憂。鍺天予雖是給天胤國打過不少勝仗,但這一次,夷國尤為針對的人,便是鍺天予。

司如影真不知,鍺天予的那位皇叔,鍺邗到底是何用意。按照當日,他為了護天胤國而堅決扣留寧鈺的舉動來看,鍺邗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天胤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可現在,鍺邗將鍺天予推上戰場,夷國士兵的憤怒,只會更為濃烈。鍺邗這樣做的用意,是因公怨,還是,他便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置鍺天予於死地?

司如影斜靠在貴妃椅上,書卷亦是被她闔上,擱置在了身前,思緒總是無法完全集中。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司如影原以為進來的人是七兒,卻沒想到,會是鍺天予。此刻,他已身披玄色戰袍,全身上下,散發的強烈的王者氣息。

“司如影,寧娡兒的死因,究竟如何?這件事,希望你能查清楚。”鍺天予緊緊的盯著司如影,眼神之中帶著希冀,“我們必須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可能關系著天胤國數十萬將士的生命。”

“冀王爺,您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這件事太過重大,我一女子的肩膀,可能扛不下來。天胤國,能人眾多,只要冀王爺開口,要多少人幫忙就有多少人幫忙。”司如影將手中的書卷放在貴妃椅上,不禁訕訕笑道。她不想被卷進去,這件事,如果她真的插手,在這些皇權高位的爭奪中,她可能,就真的無法抽身了。

“司如影,在這種時候,我只能信任你。”鍺天予的情緒有些激動,雙手緊緊的按住司如影的雙肩,這句話,表達的是他的信賴,而同時,鍺天予亦是在懇求。

“對不起。”司如影無奈的笑了笑,垂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禁緩緩的握作拳狀,卻又緩緩松開,唇中淡淡吐出了這三個字。

“王爺,楊將軍已在外等候多時。”一名將士的聲音在漪留苑外響起,催促著鍺天予盡快離開。

“司如影,”鍺天予的雙手,依舊抓著司如影的肩膀,語氣更為委婉。

鍺天予的口中再次喚出這三個字,在司如影心頭卻是一陣激蕩。

“這件事我幫你。但作為條件,仗打完之後,不管你有沒有安排好所有的事,必須給我一封休書。”司如影終是揚首,對鍺天予的這個請求,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但同時,她亦是給了鍺天予一個不得不做的選擇。

聽到司如影的這個要求,鍺天予微微怔住,猶豫了許久,終是點頭。

“可以。”司如影的這個條件,對於此刻的鍺天予來說,只能點頭同意。

鍺天予的唇中吐出這兩個字後,便是即刻轉身離去。司如影靜靜的看著鍺天予離開的背影,在他徹底消失之時,才移開了視線。

“小姐,您怎麽還是,”七兒將剛才那一幕都看在了眼裏,待鍺天予離開之後,才端著粥走進了房間。看向司如影,七兒不禁有太多話想說,“七兒本以為,這段時間以來,您該是想通了。明明您與冀王爺相處得也很好,現在卻還想讓冀王爺休了您。”

“七兒,還記得第一天來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司如影苦澀的笑了笑,緩緩開口,“不管他如何,我不可能就將這輩子托付到他的身上。”

“即便是小姐心裏喜歡的也不行嗎?”七兒緊緊追問。

司如影沈默不語,久久未作出回答。司如影不是在考慮,若是她喜歡上了鍺天予,會不會願意屈就。而是,現在她對鍺天予,究竟有沒有喜歡。

“或許,仍是不行。”司如影沈默許久之後,終是說出了這幾個字。司如影現在不知道自己對鍺天予到底是何種感覺,所以,她給不了七兒這個問題一個準確的答案。

“小姐,”七兒皺著眉頭,嗔聲喚著。

“今天的粥熬得不錯,七兒,你的手藝越發精湛了。”司如影用湯匙拌了拌手中的八寶粥,對七兒誇讚道,不再與七兒繼續談論方才的問題。

七兒有些洩氣,也只得就此作罷。

鍺天予領著十萬精兵到了邊城,天胤國已經敗退二十裏。若是下一場仗,天胤國再敗,則邊城這座城池,將無法保住。

鍺天予出現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夷國兵營,夷國將士個個鬥志激昂,勢要生擒住天胤國的冀王,為公主聲討。

☆、025章 查找真相

司如影現在是想找到當時護送寧鈺與寧娡兒回夷國的天胤國士兵打探情況,希望能夠找到一點有利的線索。

如今,司如影已打聽到有一名有一名當時護送過寧娡兒的侍衛,現已回到了老家,並且,她已派了人過去尋找,今日應該就能將能帶回來。此刻,在冀王府前院,司如影來回踱著步,焦急的等著。

“王妃,”一名身著樸素灰衣的男子,疾步走入冀王府內,往司如影的方向走來。

這名男子,名為陳雲,是鍺天予的忠實部下,鍺天予離京之時,命其在這段時間,便是聽從司如影的吩咐。

“事情辦的如何,人呢?”司如影見陳雲歸來,卻只獨自一人,立刻加緊問道。

“張家村的張大頭,在昨晚死了。”陳雲道出這件事後,便是垂下了頭。

聽到這個消息,司如影心中大駭,“可有問過他的家屬,他是如何死的?”

“聽他妻子說,是昨晚心悸病發作,沒捱過去。”陳雲的語氣有些沈重,對此,也深感惋惜。

“心悸病發作,”司如影口中喃喃的重覆著這幾個字。這麽巧,突然就發病死了。

現在張大頭死了,這一條線索便斷在了這裏。只是,張大頭死的時間,太過巧合。司如影不得不有些懷疑,張大頭的死,並非是偶然的心悸病發作。

“立刻查查護送過寧娡兒的那些人目前都在什麽地方,然後多派些人手,去各個地方看看。”司如影心下一沈,立刻開口這般吩咐。張大頭的死若不是偶然,司如影只怕其他人,也會遭到毒手。

但是,一日日過去,陳雲卻帶回消息,幾乎每一家,他們均去晚了一步,人已經在前一夜暴斃。每個人的死法均不同,卻大多是舊疾覆發。

“這麽多人,幾乎在同一晚發病,即便是巧合,也巧合得過了些。現在還有沒有剩下哪家,你還沒派人過去查探?”第一個,有可能的確是舊病發作,而後面的這些再撞到一起,便說明絕對是人為。如果當日護送過寧娡兒的人全部被害,那麽,這條線索,將會徹底斷了。

“應該還剩下一個,是住在東頭的賈貴。”陳雲想了一會,對司如影說出了這個訊息。

“陳雲,東頭的那家,我跟你一起過去,立刻就走。”司如影說著便是起身,希望這一家,她們還能趕得上。

連日快馬加鞭,司如影與陳雲終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賈貴家裏。但看到賈家家門緊閉,司如影心中頓時生出不妙之感,立刻與陳雲飛越圍墻進了賈家,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冀王王妃司如影來訪,不知可有人在?”司如影試著開口進行探問,如此空蕩的情形,司如影總覺得不是偶然。

但司如影的問話,卻依舊沒有一人回應。

“看來這個賈貴和其家人是真的不在。”陳雲看向司如影,得出這個結論。

此刻的這種情形,司如影不知該不該松一口氣。如今賈家空空如也,極有可能是賈貴已事先得到消息,帶著家人躲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便還有一點希望。只是,賈貴會藏身何處,也是不得而知。

司如影正準備與陳雲離開,餘光卻是突然瞥見院內的枯草堆隱隱約約有些顫動。只一瞬,便又恢覆平靜。

“等等,”司如影對陳雲示意,命其暫且停下。再獨自上前,動手撥開那堆枯草,果不其然,有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畏畏縮縮的躲在裏面。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看到司如影,那人頓時抖得越發厲害,雙手在前面不斷的揮動,口中喃喃念著。

“你是不是賈貴?”司如影立刻問道。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司如影的問話,沒有得到那人的回答,那人依舊只是縮在枯草堆中,身體不斷的顫抖,口中喃喃著這幾個字。

“王妃,”陳雲看到這種情況,也立刻走上前來。

“這人極有可能就是賈貴,只是,他目前的精神狀態恐怕不太穩定。”司如影觀察著那人的情況,便是說出這句話,緊接著對陳雲吩咐。“先將他帶回冀王府再說。”

陳雲得令,立刻將那人壓制住,與司如影一同趕回冀王府。

回到冀王府之後,司如影便是仔細的診斷了那人的病情,“應是受到了什麽驚嚇,導致他變得癡癡顛顛。”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房間之中,那人一旦得了自由,便是立刻躲到了角落之中,抱著頭,不斷的重覆這幾個字。

“以他的情況,即便是他知道什麽內情,也不可能說得出所以然。”司如影嘆了一口氣,對陳雲道,“多安排些人手在這裏,只怕,那些人也不會簡單放過這個活口。即便他瘋了,現在也是我們的一線希望。”

那日將賈貴帶回冀王府,隱藏在暗中的那些人,估計早已得了消息。如今只在等著機會,來殺人滅口。

“是。”

陳雲按著司如影的吩咐,在這座院子當中加強了守衛,更是親自留在這座院子當中看守。

漪留苑內,司如影一一在紙上寫下那些遇害人的名字。到今日,除了賈貴之外,那些人已經逐一遇害。凡是那日護送過寧娡兒的人,都沒能逃脫。

頤妃中毒,千幻谷,寧娡兒的死,天胤國與夷國的戰亂,這些事,是一人所為,還是不止一人?會是天胤國內的人,還是,對天胤國虎視眈眈的扶蒼國?司如影現在,都不得而知。

但是,如今戰事一再告急,亦是催促著司如影加緊調查清寧娡兒的死因。線索已斷,只有賈貴一人,可能是一線希望,可若是僅僅指望賈貴這一邊,不知何時才能從他口中問到話。前方的戰事,已經在告訴她不能等。

天胤國內調查此事,似只能循著護送寧娡兒回夷國的侍衛這一條線,太過於局限。司如影想,她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去夷國一趟。

司如影將負責賈貴安全的事,全權交給了陳雲,而自己簡單收拾了行禮,便是準備前往夷國。

“小姐,”七兒看著司如影正收拾東西,不禁走上前,輕輕喚了一聲。

“七兒,這次你便留在冀王府裏。”司如影看到七兒,便是對她如此說道,這次前去夷國,可能會遇到不少的事,司如影不想將七兒也卷進這場紛爭。

“小姐,七兒想跟你一起去。”七兒也清楚現在的局勢,更明白司如影的想法,“主仆多年,七兒願與小姐共同進退,現在夷國和天胤國正在打仗,小姐身為冀王妃,到了夷國,如果被人知道身份,肯定會被人針對,七兒怎麽能不陪在您身邊。”

“七兒,聽話。”司如影決定了的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就留在冀王府中,好好呆著。更者,在這段時間,柳家商號若有什麽事,也必須有人出面處理。現在我不在,這些事,就交由你去辦。”

司如影亦是想過了這些事的安排,柳家商號的事,她亦只能信任七兒一人,只能將那些事,全權交給她一人去辦。

聽到司如影說的話,七兒便不再辯駁。

天黑之後,司如影便是趁著夜色離開了冀王府。但,現在天胤國與夷國正在交戰,如果她要到夷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冀王爺,這一次,你真是交給了我一件難事。’司如影心中暗暗嘆著,或許,她本不該應下鍺天予的這個請求。現在,她已無退路。

樹林之中,在司如影騎馬走遠時,樹影之下,便有兩名男子現身。其中一名,正是成瑞王鍺邗。

“確定聽清楚了?司如影是要去夷國?”鍺邗扯著韁繩,沈聲對身邊的這名侍衛問道。

“屬下聽得清清楚楚,冀王妃要去夷國調查夷國公主的死因。”這名侍衛是鍺邗派去監視著司如影的人,所有關於司如影的事,不敢有任何隱瞞。

“她真是不要命了!為了我那好侄兒,竟要以身犯險。”鍺邗的臉色募得變得格外陰沈,冷笑一聲,說罷,便是駕馬追了上去。

這一路出天胤國,司如影不得不小心謹慎。此刻,司如影敏銳得感覺到有人跟蹤。但,待那人直接擋住她的去路時,司如影才看清來人竟是鍺邗。

“不知成瑞王,來這是有何貴幹?”司如影看向鍺邗,謹慎開口。

“特地來見你,如何?”鍺邗輕笑,飛身直接坐到了司如影的馬上,將司如影的腰身緊緊鉗制。

“沒想到堂堂的成瑞王,竟會有這種無賴般的舉止,還請王爺自重!”司如影沒料到鍺邗會突然來這一招,觸不及防,竟受了鍺邗的鉗制,掙脫不開。司如影全身緊繃,怒道。

“小貓兒要伸出利爪傷人了,呵呵。”鍺邗看著司如影皺住眉頭,反而大笑出聲,語氣卻又在瞬間驟轉,輕輕嘆道,“本王見你方才快要摔下馬,連忙過來將你扶住。你不止不謝謝本王,反而如此用言語中傷,本王好生傷心。”

☆、026章 另有隱情

鍺邗的艾艾自憐,語氣中也似真的有就委屈之意。

司如影聽著鍺邗說的這些話,心中越發有氣,既是掙脫不開,司如影便是以手指撚住一根銀針,直接紮上鍺邗的手腕。

鍺邗受這一針後,麻痹之感瞬間傳遞全身,一時之間,僵硬得難以動彈。司如影趁此機會,便是立刻反手一掌,擊中鍺邗之時,同時飛身下馬,馭輕松,快速離去。

鍺邗沒料到司如影會突然來這一遭,待全身的麻痹之感消散時,司如影的身影,亦消失在了樹林。

鍺邗望著司如影消失的方向,笑了笑,再看著身下的這匹馬,直接動手一拍,往前追去。

司如影並不擅輕功,僅一小段路後,便吃力的緊,後面馬蹄聲越來越近,看來,她是跑不掉的。但轉念一想,現在她憑一己之力,根本出不了城門,成瑞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說不定,能依靠他幫上一點忙,便是幹脆停了下來。只是,要先看看這個鍺邗他有沒有這個意願。

“本王只想勸你,打消去夷國的念頭,若是過去,你便是在自尋死路。”鍺邗追了上來,看著立於原地的司如影,不禁拉住韁繩,開口說道。

“是不是自尋死路,很難說。但是,我現在已是非去夷國不可。如果成瑞王也希望天胤國能打贏這場仗,便幫我這個忙。”司如影開口,慢慢說著,也同時希望鍺邗能夠松口。

“本王是來阻止你去送死的,不會幫你出城。”鍺邗雖未再強行制住司如影,卻也並不同意司如影的請求。“即便寧娡兒的死並不簡單,但你去夷國又能查到什麽?”

“從寧娡兒死,再到你趕到夷國王宮,寧娡兒作為公主,也早已下葬,你還能開棺驗屍不成?”鍺邗繼續說著,並不看好司如影去往夷國調查事情真相的這一舉動。

“更何況,就算是入得了夷國,也進不了夷國王宮。所以,聽本王一句勸,回冀王府。”鍺邗暗嘆,司如影能耐再高,到了夷國,亦是處處受著牽制。

“成瑞王不肯幫我這個忙,是因為自己知道內情。還是,成瑞王自己,便與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司如影臉色微變,直接同鍺邗如此質問,此刻,司如影口下沒發法對這成瑞王有任何好話。

鍺邗輕笑,“看來,現在你是咬定,本王就是這件事的主謀了?”

“不管成瑞王是真與此事有關,還是無關。現在,我必須去夷國,若是成瑞王不肯幫忙,也煩請不要再多加阻攔。”司如影現在已無時間來追究鍺邗在這件事上到底充當了什麽角色,鍺邗既是不願幫忙,那便罷了,司如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跟鍺邗作過多糾纏。

“本王也沒說不幫你。”在司如影正欲轉身之際,鍺邗卻是緩緩開口。

鍺邗此話一出,讓司如影稍作停駐。但是,對於鍺天予現在所說這句話的信任,同時也有所保留。

“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寧娡兒的死,與本王沒有任何關系。”鍺邗看著司如影已欲離去,未出手阻止,卻是直接開口,“你若執意要去夷國,本王不攔你,也會助你。但你這條命,必須給本王好好留著。若有閃失,你柳家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命,本王可不會客氣。”

聽著成瑞王說出這樣一番話,司如影的嘴角不禁勾起了淺淺的笑意。

鍺邗吹響哨聲,之前那匹馬便是很快奔跑至了此處,鍺邗飛身而起,落於自己的座駕之上。將司如影的這匹馬,交還於她。

兩人騎著馬,一前一後,直往天胤國與夷國的交接之處而去。

“想要出城,走城門基本是不可能的。不管你是冀王妃也好,司丞相的嫡長女也罷。現在兩國交戰,不可能放行。”望著防守嚴密的城門口,鍺邗直接對司如影如此說道。“所以,你只能強闖。”

“今晚,本王會想辦法給你引開巡守的侍衛,放你出去。出了城池,再往前十裏,就出了天胤國的地界。中間有將近五十裏的路程,不屬於天胤國,也不歸夷國。途中你可能會遇到阻攔,也可能順暢無比。但那些事,本王就幫不了你了,就看你自己的運氣。”鍺邗一一給司如影說明著這些事,他能幫的,也僅限於天胤國境內的地方。現在這種非常時期,鍺邗是不可能離開天胤國半步。

“另外,到了夷國,你要如何進到天胤國的王宮,本王想,你自己應該早已有了辦法?”鍺邗心裏,仍是對司如影有些擔憂。

“成瑞王能幫到這裏,司如影已不甚感激。至於之後的事,我自己會多加小心。今晚之後,你我就此別過。這條命,司如影會留好,不必成瑞王掛心。”經過這十幾天來的相處,司如影對鍺天予亦有了幾分改觀。此時,與鍺邗說話的語氣,不禁也輕緩了許多。

夜色漸深,司如影不知鍺邗是用了什麽方法,引開了城門處的所有守衛。但是,如今順利出了天胤國,等著她的,還有其他的阻礙,司如影必須全力應對。

迎風立於城墻之上,鍺邗望著司如影越來越微小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嘆了嘆。明明是來阻止她去夷國,現在,卻反倒是來助她離開。

鍺邗心中也不知,為何面對著司如影時,便不忍心強求司如影的意願。但是,他該阻止她過去的,寧娡兒是如何死,或者是死是活,都不該她去查,不該她去犯這個險。現在,他卻糊塗了。

“王爺,冀王妃去夷國若能真的查出真相,於天胤國來說,便是好事。”在鍺邗起身趕回京城途中,一直暗暗跟隨著鍺邗的鳳汐兒便是現了身。司如影去夷國的事,她自是知曉,看著鍺邗仍然未這件事而放心不下,鳳汐兒這才開口說道。

鳳汐兒已跟隨鍺邗多年,一顆心便是牢牢的系在鍺邗的身上。司如影的出現,讓她心中早已生出了一根刺。

鍺邗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司如影而有了多少變化,鳳汐兒都看在眼裏。女人的心很小,她容不下自己喜歡的男人心裏還裝著別人。

司如影這次去夷國犯險,是她自己找的。若是能死在夷國,那便最好,永遠也別回來了。

至於這些話,鳳汐兒在鍺邗面前不會多說。

“隨了她的心意便罷。”鍺邗長嘆一聲,笑了笑。“汐兒,這麽多年來,也只有你最懂本王的心了。”

不像司如影,真是,一點也不懂得他的好意。他要阻止,她便對他咬牙切齒。

“汐兒願一生追隨王爺。”鳳汐兒聽到鍺邗說的話,臉上不禁浮現了一抹嬌羞之意,立刻對他說道。

“一生太長,也太過禁錮,本王許你,三年之後,還你自由。”鍺邗聽著鳳汐兒說的話,卻是如此回道。

“王爺,”鳳汐兒沒有料到鍺邗會突然說出這種話,臉色不禁大變,“汐兒寧可不要自由,一生只願伴在王爺左右。”

“這種話不要說得太決斷,本王準你日後能反悔一次。”鍺邗嘴角噙著淺笑,再次與寧汐兒說道,說罷,便是快馬加鞭,與鳳汐兒拉開極大的距離。

鳳汐兒原想再次追上,可回想著鍺邗方才所說的話,終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繼續只保持現在這個距離。

司如影到夷國境地的那段路,都算得上順利,只是那匹隨她一起過來的馬,因這些天的過度勞累已經倒下。

此時司如影早已換了一身夷國的裝扮,但司如影並不會夷語,為避免被人看出破綻,一路上,便裝作啞女。

只是,觀察著夷國都城內的情況,司如影心中總感覺有幾分怪異,卻是說不上,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這些東西都是要給公主的,若是出了差池,公主怪罪下來,看你們誰能擔待得起!”

一聲呵斥,當下便引得了司如影的註意。司如影稍稍偏過頭,往那聲源之處看去,只見一名王室侍女打扮的人正在訓斥著幾名搬著小玩意的侍從。

“小心點!要我強調多少遍,這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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